【中国·山东故事】风影二十载,侠客当如是 ——济宁太白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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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楼,似太白,是太白。
——题记
踏上三丈八尺高的城墙时,一阵倏忽而逝的耳畔风溜过,便知与你恰逢。
脑海不自觉地隐映出魏颢曾经的描摹:“眸子迥然,哆如恶虎,或时束带,风流蕴藉”。是说李太白的眼神如电光火石,炯炯有神,嘴巴张大如饿虎的嘴巴,穿宽大的袍子束上腰带,风流倜傥。我昂首一望,果真身材伟岸,相貌堂堂。暗自心想,只有如此身形完美齐备,才可俯瞰尘寰,吞吐一腔才气于豪情吧。
目光所至,系古朴楼阁。楼阁外刀光剑影,楼阁中把酒赋诗,看似方寸之处,却于你刚好。十间两层,斗拱飞檐,足够让一只游龙天马行空,恣意挥洒诗情。
我对唐代诗坛并峙的两座高峰,同怀崇拜与敬重,但就是更喜欢李白。这大概是因为杜甫的妈妈在生产伟大的诗人时,并无星星掉落怀中吧。毕竟,人们是天生喜欢神话的。
无论是“天生我才必有用”的自信,还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自负;无论是“罗帏舒卷,似有人开。明月直入,无心可猜”的清朗,还是“大道如青天,我独得不出”得失意;无论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孤独,还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自傲……他所赋吟出的所有情感,幻化出的种种角色,都能牵动人心,但又不失侠情。这大概就是“狂人自有狂情处,笑对生活走一生”吧。
终于,在足够的畅想后,我叩响了这座心门。
“多才夸李白。美貌说潘安”历史评说下的魏晋美儿郎潘安尚能“掷果盈车”,李白处在商贾文人各得其所的盛唐,一日三餐果腹,一斗浊酒足饮,自是小事一桩。不过,这恣意的人生并不仅仅关乎自己,还关乎着百姓,关乎着社稷。有人说,活着应如李白,真是痛快淋漓,我信然。可此番漫游,给予我更新一层的感受。
古代有“李白是天才,杜甫是地才,王维是人才”之说。其实,李白并不是与百姓有距离,而是由于对李白的神化,譬如从在神话中出生,到诗仙之称。再加上时代原因以及同属高峰却风格大不相同的杜诗的衬托,在无形之中就形成了一块仿佛隔着万水千山的屏障。倘若把这一切的外在附加统统抹去,踏上太白楼的青石板,自然能感受到这不平凡中的平凡之心。
无意间漫步至顶层书阁,让人喜出望外。这就是太白,神秘浪漫。忽然想到安意如在书中所写:李白好像带了个随身取款机,到哪儿都可潇洒度日。“千金散尽还复来”,还真应了此番戏说。
暮色降临,晚风中又响起“解我紫绮裘,且换金陵酒”的狂笑声,能否再次上演“醉酒捞月,随风而逝”的传说?
(文章作者:张鑫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