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东》第一期 对话小鸭集团董事长周有志

小鸭集团董事长周有志

人物简介：

周有志，高级工程师，1964年出生于山东蓬莱，1987年进入济南洗衣机厂工作，先后历任济南家用电器总厂厂长，济南雅奥公司董事长，山东小鸭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总经理等职，现任山东小鸭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1999年获第五届济南市优秀厂长（经理）称号；2001年被授予山东省第九届优秀青年企业家称号；2010年被授予山东省厂务公开民主管理先进个人荣誉称号；2014年获济南市优秀企业家称号。

　采访实录：

新浪山东：四月份美国道德协会颁发给小鸭一个最佳商业道德奖，如此重的一个奖项，让大家把目光重新又聚集到了这个拥有30多年历史的小鸭集团身上，您是如何看待最佳商业道德奖这一奖项的呢？

　周有志：首先，改革开放三十多年，山东的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显著地成就，作为山东人体会非常深刻。我作为山东家电战线的一位老战士，也亲身经历了这三十多年家电行业的发展和变迁。最近的奖项，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值得去宣传的，也鼓舞和激励了我们员工的斗志。这个奖项的获得，与我们这些年始终不渝地贯彻“专业化加差异化”有很大关系。其实，原本我们并没有想去获得什么奖项，恰恰我们自己的这些诚实的劳动和成熟的技术开发，让我们的客户感到非常满意。美国道德协会的领导在来之前说一定要给我们带来一个礼物，在成行之前他发的邮件给我们，说一个什么礼物呢？不是大的订单，也不是其他方面的一些礼物，而是这么一个奖项。这让我们又激动、又兴奋、又感觉到摸不着头脑，就是不知道这个奖项的背后是什么。当我们了解到这个奖项的涵义，是我们诚实的合作，这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这些做法，是给客户、给消费者在美国这样一个发达的国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再追溯一下，我们为什么能这么去做呢？就是这些年来中国的家电工业、山东的家电工业飞速发展。我们在发展的过程当中，的确是有落伍了几年，现在想重新再振兴我们的家电产业。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走出了一条“专业化加差异化”的路子。而我们美国客户的要求，恰恰跟我们这个想法完全一致。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开发出了符合美国市场客户要求、用于房车和游艇上的洗衣机产品。当然这个产品在中国开发，有好多消费习惯、美国用户的用法等我们并不是太清楚。恰恰是在客户的悉心指导下，在多次反馈及一些信息的引导下，我们不断地去改进，不断地去测试，我们的洗衣机现在在北美已经形成了很大的一个气候。而且，我们取得了美国的一个专利发明授权，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客户感觉在中国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转着找都没有合适的，而今天恰恰是在小鸭这个传统的家电企业当中，一个老牌企业，把这些新的创意和新的做法，如实的、非常诚实和诚恳的变成了美国客户的需求。当然，我们接到这个奖项的时候，我们也感到过去的我们一些努力、我们对客户对用户的一些理解，今天真正变成了一个沉甸甸的奖牌和奖杯。我们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也是很受鼓舞的。

新浪山东：像周总刚才说的，小鸭集团用诚实的服务、高精尖的技术打造出的冷凝直排一体式滚筒洗衣机，打入了美国的高端市场，小鸭是如何做到的？

　周有志：美国市场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市场，成熟的市场一方面品牌众多，每一个品牌的背后，都有庞大的企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去硬碰硬？你只能是以低价，或者某一方面的一个特点来切入。我们并没有跟他们去比规模，恰恰是要做差异化。差异化是挤入这些发达国家成熟市场的一个正确的道路。这种差异化就体现在技术创新上。现在世界上流行着两种技术路线的洗涤烘干一体的滚动洗衣机，一种是冷凝，把蒸汽冷凝排掉；一种是直排，直接把蒸汽排到空中。如果在狭小的空间里面，任何一种做法都是不合适的。为了给客户更多的选择，在狭小的空间里把两者融合到一起，恰恰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唯一途径。但是洗衣机就这么点地方，如果用这种路线加那种路线，它里面的空间非常小，很难同时实现两种功能。那就要比什么呢？比谁家的创意更好，比谁家的技术更精湛，谁家的工程师有更聪明的解决办法。我们恰恰实现了，客户也非常满意，我们也取得了发明专利。而且在我们国内和在美国都取得了发明专利的授权，这对中国企业而言的确是一个非常不容易的成果。能够在美国实现授权是不容易的，我们国内在电子行业可能要多一些，在普通的家电领域，在美国取得这种传统家电领域的专利授权是非常少的。所以技术创新带来的差异化的产品，是实现这个目标和切入成熟市场的一个非常有效的途径。这是我们的感受和体会。

　新浪山东：小鸭集团三十多年的沉淀，让小鸭能够拥有这样一项新的技术。小鸭靠这个产品成功地打入了美国的市场，那请周总谈一下，针对目前的国内市场，小鸭想主推哪一款产品呢？

周有志：前两年，我们企业遇到了一些问题和困难，市面上我们产品少了，产品的更新速度也慢了。但这两年，通过我们内部的资源调配，结合我们的人才优势，我们现在就要把创新的滚筒洗衣机产品重新推向市场，把我们高端的一些产品，重新再展现在消费者面前。这是我们实现小鸭二次振兴的一个途径。那么是哪些产品呢？对用户而言，首先是一个网络应用的社会，网络终端对企业和消费者而言，都已经在生活中不可或缺了。比如说像我们现在基于wifi系统的，能够实现远程监控的洗衣机产品，用户用的怎么样，参数通过wifi系统可以反馈给我们，有哪些故障我们可以就是用电话或者用网络来指导他们来排除。即使是最后无法排除，我们也可以有的放矢的让我们的售后服务工程师上门服务。不至于像过去机器有问题就是坏了，哪坏了、什么症状，大家有点隔皮猜瓜的维修。新的产品给生活带来了新的便利，这是我们产品开发的一个大趋势和方向。这些也是我们行业现在在追求的目标。应该说到现在为止，基于国际市场需求，小鸭走在了前边。

新浪山东：今年一月份，小鸭和德国的资讯公司合作，引入了这个ERP的系统。目前小鸭除了在企业管理发面引入互联网系统，针对市场销售，包括营销模式，有没有考虑和互联网的接轨呢？

周有志：首先，小鸭应用信息化系统做企业管理已经多年，但是那些版本都是一些相对比较陈旧的、非知名公司的一些系统。现在，企业追求二次振兴和进一步上规模，的确显得太小太旧。我们今年年初就跟SAP进行合作，采用了它的ERP系统。这是全世界最大的实施企业资源计划系统的公司，它在中国市场的占有率大概也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国内一些大公司所采用的ERP系统基本都是它的。所以这让我们用起来，感觉更成熟更放心。第二，在互联网发展这么快的今天，销售模式在颠覆，人们的生活方式在改变，所以我们一方面是用已经成型的O2O模式，苏宁、京东、天猫，这种互联网销售公司在卖我们的产品。这只是一种方式。另外，小鸭也在用互联网的一些技术和模块在管理我们的企业。比如说像我们用CRM系统在管理客户关系。还有一个模块是按照用户的要求进行一些定制。这些我们都在做一些探索。因为未来的发展，是基于互联网时代的个性化需求的时代。用户提出一些五花八门的需求，要求你的产品上来实现这些功能。只有通过互联网面对面，才有可能实现他们的要求。当然这个给我们企业的产品开发也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在大工业生产在向个性化需求转变的过程中，我们无限的去靠近用户的一些要求，这是从刚性到柔性的一个转变。这个转变也是我们在上产组组织方式上的变化。我们采用了一些信息化的软件，来实现这种转变。这种大趋势，也是实现我们国家提出“工业化2025”的需要。我们必须赶在这个时代的潮头上。

新浪山东：现在用户的私人定制的这种消费需求，对企业提出了一些更高的、技术方面的要求水平。我们刚才聊了这么多小鸭现在取得的成绩，包括小鸭的一些先进的管理系统，周总您还记得您当时刚刚接手小鸭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可以给我们聊聊您当时的心境吗？

周有志：小鸭做专业化成功之后，在做多元化的过程中我们的确是出了一些问题。首先是主业，竞争力被严重削弱了。第二就是新的多元化并没有迅速形成规模，反倒成了企业发展的一个负担。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受命于危难之中，而且那时候员工也比较多，当时我接手的时候全集团的员工总数是一万七千多名，吃饭都是一个问题。但经过这些年的调整，我们走出了一条创新发展的路子。一方面我们这些年在不断地减载减负，就是把一些负担、冗员，一些没有必要的资源，还有一些与主业不相干的产业，我们做减法减掉，妥善的去处理职工的安置和一些产业的安排。经过这十多年的努力，现在应该说我们一方面实现了轻装上阵，另一方面也在有些领域，在当年多元化的初期不是很成功的一些领域，走出了一条成功的路子。多元化发展让我们能够在行业中独占鳌头。比如说像我们在商业制冷领域，我们称之为零售设备公司，就是围绕的零售产业，在做终端、展示、制冷、储存等设备的。这个领域当中我们现在已经占据了二氧化碳制冷和碳氢冷媒制冷世界的最高端。一方面是环保，另一方面是节能。我们这方面已经有足够的数据和实验验证来告诉我们的客户我们的能力。我们在英国的布里斯托大学所做的一些节能产品，用碳氢冷媒，所以它的节能指标比现行的欧盟的节能指标还要好20%多。这样就让欧盟一些发达国家，在选择我们的产品上，完全可以拿到他们的一些政府的补贴。这一点在实践中已经验证了，像在英国的玛莎百货、乐购等一些知名的企业，现在都在采用我们的冷柜。这是让我们中国人感到非常骄傲的。因为在这个行业里面，现在持续发展的、能够生存下来的，除了几个洋品牌，我们是唯一的一支民族品牌。比如说，我们在汽车装备这个领域，我们研发出了轮辋轮辐的自动生产线。过去的生产线都是依靠进口，进口欧洲荷兰的，或者美国的、日本的。国内的一些小企业，完全是采用单机、单模具，一道道工序加工，效率非常低，工人的劳动强度非常大。我们把中国的国情和世界先进的技术结合到一起了，我们做出自动生产线来，在占地、效率、用人上比国外的最先进的水平还存在一点差距。客观的讲，我们也承认存在一点差距，但这仍比国内现有的水平高得多。我们不仅替代了进口，而且也解放了劳动力。让国内的这个行业没有钱买洋装备的、买高大上装备的，都可以选择我们的设备。目前我们的产品应该说在这个行业当中影响力是非常非常大的。前两天，中国车轮工业协会刚在济南开了年会，我们做了一个主旨发言。这次发言让整个行业的老板们、专家们为之震惊。三年以前我们做出第一小生产线，三年以后我们的生产线不仅在国内这个行业当中广泛普及，而且我们卖给了美国公司在斯里兰卡的工厂、卖给了俄罗斯、卖给了乌兹别克斯坦。过去没人重视我们，现在美国车轮公司主动找上门来，要跟我们进行一些合作。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在这个行业里面已经有了名气了，我们有了影响力了。二汽、宝钢车轮，这些国内比较大、比较先进的企业，都采用了我们的设备。这说明我们在这些技术领域，还是具有自己独到之处的。

小鸭集团董事长周有志

　新浪山东：您带领着小鸭集团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也拓展了小鸭集团的一些其他的领域，而且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水平。那在这些年当中，有没有想放弃的时候？

周有志：其实，坚持下来就是源自于信心。首先是对这番事业的感情和信心，如果没有这两个要素，可能早就放弃了。我们好多同事，在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了这个企业。当然现在有一些同事对其他一些领域和行业贡献也非常大，做的也非常不错。在这我也祝福他们。但是我们这种信心和坚持，感觉小鸭是一个知名的企业，有质朴的员工，有优秀的技术，有很好的品牌。为什么这么多资源在这，我们不能把它做好呢？所以这恰恰是给我们自己的一个压力，就是倒逼机制，必须把它做好，我从大学毕业到这个企业来，应该说对这个企业的一草一木、每一个产品，都充满了感情和信心。在我看来，我们的这些资源足以让我们这个企业打个翻身仗。过去十几年的实践也证明，我们已经在绝大部分领域打了翻身仗，我们家电的振兴也指日可待。

　新浪山东：您觉得您赋予小鸭这只鸭子，最核心的价值是什么？

　周有志：我想，首先就是创新。小鸭自己三十多年的发展历程也是不断创新的结果。从开始在这个新的家电领域创造了小鸭品牌，到创造了亚洲第一台滚筒洗衣机的产品升级，再到后来的多元化，在商用电器汽车装备这个领域也做出了一些成绩。我想创新是赋予小鸭生命力的一个源泉。

　新浪山东：创新让小鸭永葆青春，不至于从小鸭变成一只老鸭。

　周有志：小鸭的员工还有一个共同愿景。你光有创新没有人才不行啊，所以人才怎么办呢？就是靠我们自己建立小鸭和谐家园的价值观的凝聚，把人才凝聚起来，把我们员工凝聚起来。只有凝聚起来，大家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才能实现这些规划的目标，才能实现我们共同发展小鸭的愿景，这恰恰是我们的一个动力。

新浪山东：那您期望小鸭在未来成长成一只怎样的鸭子呢？您对小鸭的野心是什么？

　周有志：针对我们这个产业，我们提出了“以洗为主，机电两翼，同根多远”这么一个战略目标。我们也不想在这个领域当中，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再去拓展什么新的东西。在这个领域当中，我们一定要站在时代的潮头，站在行业的最前端，用高瞻远瞩的眼光看待我们这个行业，走在大家的前面。我们想在行业当中做的更好、做的更优、做的更尖，这是我们今后在这几个行业中的目标。专业化加差异化，这是我们选择的方向；产品加服务，这是我们创新商业模式的发展方向。这就是未来小鸭围绕这两个方向，我们团结一致的向前走。在这几个领域当中一定要把它做新做优。

　新浪山东：在您掌舵小鸭的这些年，小鸭集团肯定会融入一些您自身性格的特点。您觉得您是属于哪一种类型的管理者呢？

周有志：我想我算是儒商的范畴吧。首先，自己也是个知识分子；第二，小鸭也是一个非常有文化底蕴的企业。从员工到管理团队，大家都是非常有文化的；我们又地处孔孟之乡，所以说这些都赋予了我儒商文化的特点。第三就是比较乐观，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被困难吓倒过。大家跟着我干，整天就是听不完的笑话、讲不完的开心事。虽然有那么多闹心的事，但是大家心情还是很舒畅的去完成自己的工作目标。这点是这些年来，我们的干部、职工，给我的一个共同的评价。

　新浪山东：因为能快乐的工作，所以很多员工也一直凝聚在您的身边，凝聚在小鸭集团。那您觉得，在山东的这些企业家当中，您最欣赏哪一位？或者说您看好咱们山东的哪些企业呢？

　周有志：我们山东在各领域都有许多优秀的企业。我们行业当中呢，海尔、海信两个企业一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一直在学习和剖析它的案例，包括他们的思想和方法。一方面源于我们共同的产业发展规律；另一方面，地处山东，文化比较相近，他们给我们树立了很好的榜样。我们也集中我们的干部群众，向他们去学习。从思想上、从做法上、从超前的意识上，他们一直给我们树立了很好的榜样。打心里讲，我们是很佩服人家的。当然在其他领域，像我们济南的一些优秀企业，像第二机床厂这样，国资委系统当中的标杆企业，他们的优秀做法也给我们很多的启发。要技术领先，走在某一专业领域的前面，做成行业的老大，做系统集成的创新。他们都给我们树立了很好的一些标杆。同时，像与我们同城的九阳，这种做小店的企业，它也有好多做法，值得我们去学习和借鉴。这些都是我们心目当中一些楷模。

　新浪山东：那小鸭相对于像海尔、海信这样的企业，小鸭有更悠久的历史。您觉得与这样的企业相比，小鸭现在差距在什么地方？

周有志：首先是规模上的差距。中国家电工业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我们省里的企业有好多已经发展到一千多亿、两千多亿的规模了。而我们现在只有几十亿的规模，从规模上看这个差距是非常大的。第二个差距就是在商业模式创新上的差距，也就是在销售模式创新上的差距。前几年呢，我们的确是在这方面落后了。但是今天互联网赋予了我们一个新的机会。在这方面，我们在学习和借鉴我们同行业先进做法的基础上，有一个弯道超车的目标。

　新浪山东：您觉得互联网对于小鸭来说，是一个新的契机吗？

周有志：是的。互联网时代赋予了我们弯道超车的一些机会，我们会选择对我们有利的机会，把它赋予到我们生产和商业模式的创新和产品开发的创新当中去。通过这样，让我们在新的时代，能够争取更多的粉丝，更多的用户。

新浪山东：就您看来，目前山东的大环境，对山东企业的成长有怎样的影响？山东企业现在成长的土壤，您觉得够肥沃吗？

周有志：首先山东实体经济发展的土壤是非常好的。一方面源于我们的党委和政府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地环境；另一方面是源于，山东人的性格特点，比较执着，比较坚韧。两者的结合吧，让山东出了好多大企业、名优企业。如果说哪些方面有差距，我们山东的企业可能在某些方面呢就是更保守一些，不像广东、江苏、浙江的企业，在思想方式上，商业模式上更超前。这是我们的差距。我们可能在思想上和创新意识上，总比别人稍微慢了一点。但是一旦我们发现了这个机会，会迅速赶上去。希望我们今后，在这个方面能够走在别人的前面，不要总在后面后知后觉。

　新浪山东：那您觉得企业家哪一方面的素质和能力是至关重要的？

　周有志：我想首先是思维方式。你的思维方式是不是有这种价值观，要带领你这个企业走到哪一个目标上去。这个非常重要。第二个是亲和力，就是你能不能把你的想法和你跟管理层形成一个共同愿景，变成每一个职工的共同愿景。你要说服他们，你要他们理解这个方向，理解到了那个地步以后会怎么样，建立共同的价值观。第三个就是身先士卒的能力，就是你能不能去发挥你的聪明才智，跟大家打成一片的。那时候不是领导和群众的关系，是我们一个团队的关系，团队当中成员的关系，去实现这些目标。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能够听取大家的意见。我想这些目标的实现也就不成问题了。我们小鸭对下面经理人的要求和对我们领导的要求都有这么一个说法。对市场而言，是职业经纪人；对我们小鸭而言，是事业经理人。一定要做小鸭事业的经理人。这个定位足以说明我对自己的要求和我对我下属的要求。

　新浪山东：您觉得作为企业家，您的幸福指数怎么样？

　周有志：如果你要把它当成一个事业来干，克服一个困难，克服几个困难，战胜几个前进道路中的险阻，你会感觉非常的开心，这就是幸福。如果你把它当成一个累赘来干，这么多的问题，周而复始的出现，你会非常的痛苦。但是我是前者，感觉非常开心。一个困难克服了，一个阻力克服了，一个技术攻关实现了，太开心了、太高兴了。在市场上有取得一个新的成就了，我是充满了正能量来看的，那就是幸福。如果充满了负能量的去看呢，那就是痛苦。

　新浪山东：看来您是痛并快乐着，在这个职业当中获得了很高的成就感。

周有志：很多人可能看企业家感觉他们很偏执。企业家在追求自己企业发展的目标和人生的目标上必须是偏执的。否则没有那么坚强的意志力。

　新浪山东：企业家要面对的压力和种种问题太多了。

周有志：所以，企业家必须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

　新浪山东：那您觉得您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周有志：我想呢是复合材料吧。既有刚性又有柔性，同样，对员工、对家庭充满了亲情。

新浪山东：那您作为在山东，甚至说在全国都非常有代表性的一位企业家，您能不能对后辈的企业家们或者说现在正在创业的未来的企业家们，对他们说点什么。

周有志：我想，首先我们山东人吧，这种性格，一种执着的性格，一种诚实的性格，这是做企业家不可或缺的两个根本。另外一个就是学习能力，要不断的去学习模式的创新、技术的创新。在生产和发展的过程当中呢，来丰富自己的头脑，来指挥你这场战役怎么去打，这个战略怎么去实施。再有一点就是跟员工的亲情。我想我们孔孟之乡，我们传统的中华文化的一些优点，都渗透到我们的血液里了。只有这样才能凝聚团队，才能大家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才能把整个的事业当成大家的一个愿景，去实现，去追求。

新浪山东：今天和您的对话我们学习到了很多，您作为山东企业家的代表，作为咱们一代儒商的代表，让我们了解了山东企业家自己独特的一些特点，非常期待能够再与您进行对话。再次感谢周总今天您的时间，谢谢。

周有志：好的，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小鸭就变成大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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